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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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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长刀

第十四章 承德之行(2)

鬼子小队覆灭的消息还是传播出去了,不过不是白菜老农刘石头以及邻居的辛劳。当几个鬼子拉着白菜车询问失主的时候,面对气势汹汹的鬼子和机枪,他们虽然不知道鬼子的目的,但农民式的狡猾让他们选择了集体沉默,鬼子们得到的仅是带着木然的恐惧表情。刘石头继续说胡话,人们都说晚上遇了“撞客”,这个年代对鬼神有着敬畏的鬼子选择了退却,他们不想被恶鬼缠身,即使他们的名字也叫鬼子。

朝阳离赤峰很近,也一样多山,新的山头被占,旧的山寨被灭,类似日升月落,对老百姓来说增加了茶余饭后稍有点兴趣的谈资。不过越来越多的绺子开始加入抗日联盟的队伍,他们在鬼子的穷凶极恶的刺激下唤起了尚未泯灭的人性。新出炉的绺子张三炮作为瓢把子,也顺应天时准备抗日,既然让大伙喊声大当家的那么他决心要比别的绺子混的名声响亮,让大伙永远觉得跟着他值。张三炮决定把煤矿的鬼子作为投奔抗日队伍的投名状。他没有把整个煤矿鬼子都干掉的胃口,就是想让周围队伍明白,他敢打日本人煤矿还干掉了日本关东军,从此朝阳张三炮的威名远播四海。

于是他晚上带人去摸哨,能搞几只枪就有了在别的绺子面前炫耀的资本。没想到门口连个放哨的都没有,把盒子炮在裤腿上蹭开机头,带上不怕死的溜进去一看,整个营房阴森森的,脖子后面就开始淌冷汗,一不做二不休举枪进了营房发现打的惨不目睹的鬼子尸体,几个人给外面又增加了一堆呕吐物,也就是冬天东北苦寒,否则光臭味也足能熏跑人。张三炮心有余悸之下佩服那个留言的国军长城纵队,武功高强不说,真是狠角色,真狠。他对被剥的赤条条只剩条兜裆布的鬼子尸体没兴趣。喝下半皮袋烧刀子压惊,他选择了干票大的,直接跑到凌源城洗劫了两家日本商铺,然后拿着钱财去承德放松放松。

连着三天好吃好喝,澡堂子蒸的他红光满面,窑子里留下他旺盛的精力,就这样长城纵队的事就被他还原了出来还给怀里的姑娘讲的绘声绘色,他每天都换姑娘,烧刀子扩张他的脑血管,于是楼里的女人很多听了他讲的故事,故事被在私底下迅速传着。

连续酒色生涯不是他能受得起,身子添了点毛病,去本草堂开了房抓了药。药房是可以给人煎药的,于是他皱着眉头坐堂屋小心的喝着那碗药汤,看着李晶晶微胖的圆脸,不屑的撇了下嘴:差点成烧饼了。这句话亏了声音小,要是让帮他煎药的晶晶姑娘听见,估计他的脸就被药锅子拍成了烧饼。龚雪霏挑开内堂门帘一出来,张三炮的眼珠子就算长她身上了,一身裁剪得体的暗绿色绣淡玉兰花府绸旗袍让龚雪霏的身材显得凹凸有致,大冬天的旗袍开叉只到小腿,白色的弹力棉袜已经把小腿肚圆润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笔直的腿型,配上黑牛皮鞋,衬得身材婀娜挺拔,颀长的脖颈恰似天鹅。

药在嘴里不苦了,张三炮借喝药翻着眼珠一直瞅着,恨不能把整个人吞下去。

盯着她曼妙的腰肢,他摆动的眼睛眯了起来,凭他老辣的眼光,立刻断定人称老板娘的龚雪霏居然还是处女!“啊哈”那就说明她爷们不行,他为自己的眼光得意。那晚他没再要姑娘,对那些俗粉已经提不起兴趣了。满脑子都是龚雪霏扭着腰在他脑子里走来走去,快天亮的时候,他一拍大腿坐起来:朝阳张三炮需要个压寨夫人。

第二天又去抓药,没见龚雪霏;第三天再去,赵贵城察觉了他的眼神,他被客气的劝离了。

早上六点,康咏筠睁眼起床,他本来不想起这么早,但是觉得这个时代人们都是早睡早起型的,如果晚了实在有损形象。因为是晚上来的,他还没搞清吴家院子的布局,一个人慢慢溜达着凭记忆想去找巴雅尔。不料几个门是一样的,吴家是座三进的中等宅院,他住的跨院走几步就到了后园,却看到吴老爷子在打太极拳,明黄的袍服在晨光中显得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他道声早安,也来了兴致,舒活筋骨,做起了自己发明的体操,实际上是将柔道,跆拳道,泰拳,截拳道,还有军警搏击术各种招式柔和在一起的一种类似套路的动作,先起手做了几个手刀,然后侧踹,转身后蹬,旋风踢,加摆拳,肘击,膝顶,抱摔,卡颈。连续几个寸拳,最后一个“一本”。

吴廷恩打完一套拳,饶有兴趣的看他演练结束,上前问道:“世侄,你这是什么拳法,我看有日本柔术,类似咏春的拳法,还有些杀人技巧?”

康咏筠笑着解释道:“我这个其实柔和了很多动作,就是为了舒展身体,增加应激性,不忘了一些动作罢了。不是什么套路。韩国跆拳道,泰国拳法的一些膝肘攻击什么的都有,提供身体灵活性而已。”

“有意思,怎么样我们比划一下?”吴老爷子有些好奇。

康咏筠推辞道:“吴世叔,我是万不敢跟您比划的,因为我学虽杂,但真正用到的还是军队交给的搏击术,这不是竞技而是杀人,所以使出来很容易让人受伤,因为部队搏杀术不一定能打过很多武术师傅,但是能杀了他们,毕竟目的不一样。”

吴廷恩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确实彼此目的不同。不过年轻人,我看你杀伐之心过盛,对于沙场征战来说,有杀气是必然,但是需知上善若水任方圆,柔能克刚的道理,有时候至刚易折,强极则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希望你不要嫌弃老夫的罗嗦。”

“上善若水任方圆。”康咏筠以前听说过上善若水,此时才知道后面还有任方圆一说,感觉出老人的教诲之情,低头敬谢:“多谢世叔提点,晚辈受教了。”

吴悠穿过月亮门来后园寻两人,她换了件浅藕荷色的旗袍,点点腊梅缀着银线,阳光下折射点点光彩,递过去杯热茶:“爹地,早饭预备好了,就等你们呢。今天可是元旦哦,街上一定会比较热闹。”

红木圆桌上已是摆好筷匙凉碟,等人们围坐好,便端上热呼呼的早点。冷碟是两荤两素:红油肚丝,酱卤牛肉,麻油芥丝,糖醋白菜心,立时上来2份热盘:大葱炒鸡蛋,腊肉炝豆芽。还有一笼寸许金银卷,一笼小红豆包做点心。厨子端上热腾腾的红枣花生糯米粥。康咏筠不习惯别人给自己端饭,利落的两步窜过去,从吴悠手中接过盛好的粥先给吴老爷子摆上,然后端过两碗给了吴悠母亲和毕力格,吴悠已经给富察氏端过去,巴雅尔也过来帮忙,几位长辈又招呼他们不用客气。

吴悠母亲苏伦高娃虽是蒙古人,但也穿了件银鼠灰色苏绣旗袍描着浅桃红和淡翠绿的纤竹,见康咏筠如此得体,赞不绝口:“这孩子这么客气干啥,你救了她舅舅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就坐着吗,又不是没人干这个。”

康咏筠叫声婶婶:“这都是晚辈份内的活,本来就该这样儿。”

听着他的京腔普通话,富察氏觉得亲切,也是一番褒扬。

合胃的口味,久违的菜式,令康咏筠举箸如飞大快朵颐,吴悠嗔怪他跟饿了半月似地。吴老爷子见怪不怪的笑道:“军人吗雷厉风行,本性如此,我当年跟袁世凯打仗那会吃起饭来还不是跟饿狼似地。”

屈从送跟康咏筠顿时大感惊讶,连忙请吴老爷子讲一番当年的雄风,吴老爷子却谢辞了。让两人不由叹息,却更多一份尊敬。

苏伦高娃跟富察氏一直劝客人吃菜,屈从松对吴家招待倍感满意,跟康咏筠风卷残云般将饭桌一扫而空。

喝完茶水,屈从松剔着牙拉着康咏筠去逛街,要给他介绍承德风物。半天下来两人手中也拎满了土产。康咏筠直想有个超市存下包多好。好在有的店铺可以送货上门,康咏筠立刻得到解脱,多给了伙计点钱,把两人的大包小包捎带回去。

早前打了招呼中午在外边吃,两人一路尝过“驴打滚”、玫瑰饼、杏仁核桃酥,遛到正午腹中饥饿,寻了家名**韵酒楼的2层楼馆子。

老板娘纪春韵从父亲手里接下铺子,跟上门女婿一直苦心经营,获得个好口碑,如今老客带新客已然高朋满座。纪春韵年过三十,这个岁数在当时算大的,眼角也爬了些鱼尾纹,但常言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岁月仍遮不住其天然的风韵,正是小说家言“虽无十分的容貌,却有几分动人的颜色”,略施粉彩便显容光焕发。宝蓝色配暗红雪梅的缎子面短襟棉袄加上高挽的发髻,春韵嫣然女老板的典范,穿梭于方桌之间,应酬与觥筹之错。

屈从松抿口茶,对康咏筠飞了个眼色:“那小娘们,整的还挺有味啊。老弟在林子里憋久了吧,哥哥下午请你痛快一下,啊哈哈哈。”

大学时候父亲忙不过来,康咏筠也替父亲打理生意,有时回国内采购,自然知道招待的三板斧:吃饭,唱歌,按摩。至于按摩的程度那要看对方所好了。不过现在康咏筠是要砍屈从松三板斧。

伙计麻利的摆上康咏筠点的菜蔬,翠绿的凉拌蕨菜,白切羊头,野鸡炖松蘑,红烧鹿肉;然后上来个烧的正滚的砂锅,煮的是三白:鱼片、鸡片、白肚片,配以冬笋,香菇,豆芽,用肉丸、白菜、豆腐做底,沏上大骨汤煨成,鲜美无比,吃起来补身暖心。

滋溜一口极品高粱,火热的感觉从喉咙一直传到下丹田。屈从松抹把额头的汗珠:兄弟,你待哥哥可真不错,还有你那个妹子,天仙似地人物,你可把握住了。到了北平,咱们丰泽园一醉方休,给你介绍几个29军跟51军的兄弟。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呵出嘴里的酒气,康咏筠给他满上:“那可就多谢老哥抬爱了,到了北平,人生地不熟的,不依靠哥哥还能靠谁啊,来,干。”

这个时代没有夜总会也没有KTV,康咏筠知道还有一种叫戏园子的地,叫辆黄包车把微醺的屈从松拉过去。便见园子门口红底黑字大招牌,“程家班”黄韵诗小姐主演:穆桂英挂帅、三打天门阵

底下人赞声一片:小姐那刀马旦功夫那个了得,不愧是程家班台柱子。

那还用说,不禁功夫好,那唱腔珠圆玉润,拿捏的恰到好处。

你们别得瑟啦,赶紧买票看吧,过几天啊就只能做梦听曲了。

为啥,出什么事了

嗨,听警察局里传出来的,宪兵队长看上黄小姐了。

哎呦,那可。。。。

得,别多说,赶紧看。

对对对,几个人停止唠嗑,鱼贯而入。

康咏筠买了前排座的票。听他们几个一说,不禁摇摇头,电视里看多了的镜头终于赶上了一次现实版。进去找位置坐定嗑着瓜子,把听来的话跟屈从松说了。

屈从松吹开手掌里的花生皮,摇摇头说:“看得出来,兄弟你是个热心人,本来呢英雄救美是个好事,但是天下多少美人让你去救,你救了又搁哪?这兵荒马乱的,就是老哥我在何长官底下做事也没敢养个外室。看戏吧。”

角落里的吹打班子一阵亢起啋呛把盛装的穆桂英引上台前,乍一亮相,立刻喝彩如雷,康咏筠隔着油彩看不出黄韵诗的本来面目不明白人们咋呼啥。接着两拨人开打,穆桂英辗转腾挪,脚踢花枪,空翻筋斗,看的屈从松解开衣领拼命鼓掌,康咏筠也只好跟着他呱唧起来。

这出戏看的康咏筠昏昏欲睡,而屈从松劲头十足,嘴里哼个不停。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心想该第三斧子了,康咏筠早打听好了最好的澡堂子。找了来个单间,洗去一身油泥,经过搓澡师傅去死皮松骨一番折腾,康咏筠感觉跟换了节电池似地精力充沛。面对四下的疤痕还有海军陆战队的纹身,师傅见多识广知道他有来历,没敢多问,使出全身功夫把他伺候舒坦了,然后悄么声退下。康咏筠穿上衣服,叫过伙计,数出一摞大洋,给屈丛松那屋安排过两个头牌姑娘,然后安排好黄包车。自己留个条推说今早起早了又逛了一天回去歇了,让他玩的开心。

街上已是华灯初上,离着远的商贩开始收摊,佐近的点个灯笼或者气死风灯吆喝声却也不是那么响亮了。嚼串冰糖葫芦,康咏筠觉得开胃消食,琢磨着晚上吃点清淡的。看本草堂门口有个卖萝卜花的小女孩,寒风中缩着脖子怪可怜的,摊子上还有5个萝卜花,有心帮她,便掏钱全买了下来。正要转身走人,铺子里奔出个人直撞满怀,康咏筠只觉人影一闪扭身想躲,晚了,来人正撞他肋骨上。

“唔”肋下顿时剧痛传来,差点岔气,萝卜花也挤碎2个。康咏筠忍痛转过去一看,撞他的人也被反弹在地上,摔个屁墩。

那人一骨碌起来拍拍土,冲他便嚷:“你这么大人走路不看地啊,好狗不挡路,你想撞死我啊。”

听声音还是个女的,天黑又戴着帽子一时没瞅出来,康咏筠本来想原谅她,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拜托,我是被你撞的好不,我半天没动地方,哈,这疼,你问问这小姑娘,我就站这里买她萝卜花来着,你,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人。”

“晶晶姐,这个大叔确实一直在我这里了,你可能因为天黑没注意。。。”小女孩还是主持了公道。

叫做晶晶姐的那女孩觉得撞得脖颈发酸,也不愿受委屈:“那看我出来还不躲一下,%……&¥……#¥%#¥”

康咏筠到后来听不懂她的安徽六安家乡话,呼呼的生闷气。

开始有人围观了,这时从店里走出来一个女人,说:“这位先生实在抱歉。晶晶,我都听伙计说了,明明是你没注意,还是应该向这位先生道歉。”

待康咏筠看清这个女人的相貌,不禁做个口型:卖糕的。还挺有气质,挺漂亮,那嘴唇,恩,性感。听她和气的劝慰,气也消了大半。说道:“算了,她还是个孩子,我好歹骨头还硬点。以后多注意点。”

晶晶身材不高,他还以为是个半大孩子。“谁是孩子,看在我姐姐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她从地上捡起药包,撇着嘴走了。

“晶晶!唉,这丫头”龚雪霏看晶晶挤进人群,上前一步:“先生,撞坏没有,来店里看看吧。”

康咏筠深吸了两口气感觉骨头无甚大碍,面对美女老板娘也认为自己没那么小气:“这会似乎没啥问题,哈,就这么着吧,赶紧回家吃饭了。”说着用眼神给龚雪霏照了张相。

龚雪霏没留意他的小动作,转身回店自言自语道:“晶晶这丫头,太孩子气了,大手大脚的怎么嫁得出去。”

围观的几个人也散去了,其中穿半旧黑棉袄的汉子看着她直到进了内堂,对街角做了个不引人注意的手势。

通汇客栈的独院上房里,张三炮听完手下回报,一拍桌子:“好!今晚把小娘们给我搞到手,明天回山准备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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